前幾日出差,在飛機上,看到前排座椅上的一位女士手拿一本紙質的書籍在認真的閱讀,我也信手拿起座位前筐內送閱的雜志翻閱,感受紙張在我翻閱時傳遞到手指的觸感,是久違的,是愉悅的,心中感慨良多,已經(jīng)很久沒有認真去讀一本書了。
父親是位作家,我小的時候,父親最最不能容忍的是我去翻閱他的那些藏書,認為小時候的我應該是以課本為重,看他的那些“閑書”是影響學業(yè)的。直到初三畢業(yè),我才真正開始閱讀課本以外的書。
我的第一本書是由當代作家柯云路寫的小說《夜與晝》,當時的同桌推薦給我的,真正的“大部頭”,寫的是八十年代改革開放的故事:縣委書記李向南在古陵縣改革受挫,回到北京后一夜一晝之內發(fā)生的事情。很可惜,書的最后幾頁丟失了,我一直為沒有看到故事的結尾而感到遺憾。
高中時開始大量接觸課本外的文學作品,錢鐘書的《圍城》,劉索拉的《你別無選擇》,莫言的《透明的紅蘿卜》,王朔的《一半是火焰一半是海水》,趙健偉的《崔健從一無所有中吶喊》等等,這些書籍為我打開了一個七彩驚艷的世界。這個時期的我,瘋狂的在書海中徜徉,有書的陪伴是幸福的;有書的陪伴是充實的。
上大學了,看的書開始一點一點的減少,但大學時期終于補足了我初中的遺憾,那就是在大學的圖書館,我終于看到了《夜與晝》的結局。這個時期讀過的書基本沒有留下什么深刻的印象,大概就是天天看金庸、古龍以及梁羽生的那些武俠小說。
工作以后到現(xiàn)在,讀過的書更是少之又少,究其原因可為不讀書找出兩個理由:一是“寒暑冬來,只為碎銀三兩,匆匆忙忙,無處話凄涼”;二是相對于讀書,更喜歡視頻、電影、電視劇等帶給我的愉悅。明知這些只是我不想讀書的借口,卻又不想去推翻。每每看到年越古稀父親還是堅持讀書、寫書,我也常常自責,可依然拾不起讀書的欲望。走筆至此,腦海中又浮現(xiàn)出機艙內那個手拿書本的女士的背影。是時候為自己讀書找個理由了:
“有文墨懷若谷,腹有詩書氣自華?!?/span>
“腳步丈量不到的地方,文字可以;眼睛不到的地方,文字可以?!?/span>
“有詩和遠方的人,生活不會寂寞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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好吧,今夜的秋雨淅淅瀝瀝的敲打著窗戶。讀書,就從手邊楊絳先生的《走到人生邊上》開始吧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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